剧情、动作、历史、战争,这是电影《止杀令》对于自己的类型定位,仅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此片喷薄而出的野心——这是一部“大片”。再来看它的宣传定位,直指北美市场,八千万的投资,具有国际视野的题材,都瞄准着高票房在蓄势。
一个世外高人,一个铁骑英雄,一个有着对于外国人来说颇具神秘感的道教背景,一个在世界范围内享有着很高的知名度,两个都是重量级的传奇人物。另外,有仇恨与杀戮这样武侠故事最爱的母题,有“止杀”这样永不会过时的主题,再加上一点点奇幻的作料,似乎一切都齐备了。但遗憾的是,这样一个本来十足新意的题材却没有孵化出一个好故事。面对如此缺乏诚意的故事,老外会否真的买账?
总的说来,影片最缺失的在于两个“情”字,一为情节,一为情感。
情节上来看,首要的问题是主线混乱。丘处机行三万五千里路力劝成吉思汗止杀,无论是把重点放在西行路上还是劝说本身上,只要安排合理,情节紧凑,都是说得通的,但像本片这样两手都要抓,到最后却一个也没抓到,就显得令人费解了。若说西行
道教作为炎黄子孙的本土信仰,源远流长。自上古伊始,神仙方术融合了诸子百家尤其是儒家、墨家、易学和阴阳的精髓而衍生出道教。它的根本是道法自然、天人合一,上善若水、柔弱不争,自然无为、济世安贫。其宗义接近佛家的度世人之苦解世人之厄,尚积极乐观之精神,于修身治国皆有大益。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中国根坻全在道教。而“止杀令”讲述的正是道士丘处机一言止成吉思汗西征杀戮的历史。
我觉得这个场景令我十分有感触:丘处机求雨,风起雨落,落在众人脸上的是雨,落在丘处机掌中的是血。水是生命之源,如同血是肉身的根本。世人眼中水只是水,在丘处机的眼中水就是血。有水才有血行于躯,这就是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用这种简单明了的对比方式来阐述艰深的道法让人拍案叫绝!
其中这个第二段:西行跋涉。丘处机带弟子赵道安随刘仲禄西行,一路上有旖旎风光,有满目疮痍,有艰难险阻,有危机重重,但无论何时何地,丘处机不忘弘扬道法,或实践或劝诫。影片或直接或间接,处处体现道法,层层推进,展现主题。它此时要说服的不是成吉思汗,是观众。这段是重头戏
拥有五千年历史的中国,精彩的故事俯拾皆是,为影视题材提供了丰富的平台。然而,可悲的是,我们却不能用自己的本土故事创作出优秀的电影,反倒让外国人抢占先机,如外国人拍的《末代皇帝》就能获得奥斯卡奖,作为中国人,我衷心希望我们自己能用本土故事与文化元素捧个“小金人”。得知《止杀令》的故事取材后,我心中闪过惊喜,翘首以待,结果让我大失所望。“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和“一代宗师”丘处机作为中国鼎鼎有名的历史人物,在这部剧里,显得非常不真实。这让我有些汗颜。
这部《止杀令》耗资8000万人民币,耗时半年,跨越山东到西北至内蒙古6个省市进行实景拍摄,几乎真实还原了丘处机走过35000里,面见成吉思汗,一言止杀的经历。故事重点放在丘处机的部分。这难道是为了弘扬道教,让世人看看道教教义如何感化一个热衷于嗜血战争的领袖吗?如果是这样,也无可厚非,这起码也是对我国文化的一种诠释。在道教历史和信仰中,丘处机被奉为全真道「七真」之一,以及龙门派的祖师。在金庸的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中
历史上确实记载过全真教掌门丘处机参见成吉思汗并且一起论道的事件。《止杀令》也是借着一段事实展开了一篇中原道家文化侵染草原少数民族文化的文化苦旅。
蒙古族是马背上的民族,对于他们的了解,我们很容易就贴上概念的标签。很明显,导演在影片里同样放了这个错误,“野蛮”“好杀戮”等都被用来诠释成吉思汗时代的蒙古民族,他们的血性被置换成“血腥”。在镜头里,蒙古士兵的打斗和征战是血流成河的,每一拳每一刀都要让人致命;而丘处机的随从则是点到即止,不伤人性命。这一对比很好的反映了导演的立场:中原的道家文化,这一土生土长的汉族文化所具有的是慈悲和善良,对于自然的顺从,对于天的崇敬;而蒙古文化带着血腥的暴力,带着征服的欲望。
电影要完成的就是一种召唤,汉民族的“和”文化去消融蒙古民族“暴力”、“血腥”的气质。 这样的叙事目的让汉文化始终处于一种上天般的伟大,像一种天神似的无所不能;而蒙古文化则像一只未开化的猿猴
对《止杀令》,不如宽容一点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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