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和平凡之间一步之遥,伟大和卓越之间似乎隔着千山万水。
“我要成为伟大的人。”“我要成为那些了不起的人中的一员。”安德鲁,从一个含羞的男孩子变成了一个脑子里只有打鼓的狂人,无情得和女朋友分手的时候,说出了这番话。
一个人的变化,必定同时具有内因和外因。安德鲁,从一个和爸爸一起看电影,不敢和女生对视的人,变成了最后用癫狂,坚毅,胜利的眼神和向他报复的指挥对视。这种变化是由血泪带来的,看完后,心酸。
片中有四场餐桌戏很有意思。前两场是安德鲁和女朋友吃饭以及参加家庭聚会。和同龄的女孩吃饭的时候,他说学校里的人不喜欢他,但是他不在乎,这和之后的家庭聚餐里的表现一一呼应。他表现得倔强,不服输,对自己的梦想无比自豪,不需要朋友的他,很孤独,孤独的人都很固执,容易钻牛角尖。这样一个像内心住着野兽的孩子,遇到一个严厉残暴无情满口粗话的指挥,这个指挥,用满口的污言秽语,用更加年轻的新人,不断刺激着,鞭打着安德鲁的神经,一步一步将他逼到疯狂的边缘。他要赢,要成为绝对核心的野心
“真实事件,荒诞表现”
男主安德鲁,一位立志要成为顶级爵士乐鼓手,渴望被S爸爸残酷调教的抖M。
在家里的时候
谈恋爱的时候
这样一个志向远大的抖M,他的S爸爸自然要更加可怕。
安德鲁所在的最顶尖音乐学校中的最顶尖导师弗莱彻就是这样一位爸爸——
他希望通过自己残酷的教学方式找寻到一匹永远不会被他所压倒的千里马。
提问:一个施虐的暴君形象是如何展现的?
我们可以通过几个镜头感受一下。
当训练有人跑调后
说实话,就我个人而言,我是很不努力的人,中二期的自己甚至觉得“努力的人都他妈太无聊了”。
但是很不幸的是,我是个艺术生。
当然很多人都觉得,“艺术”是有灵魂的,就算你把双手磨得鲜血淋漓,也触不到艺术的灵魂,对于艺术来说,天赋比努力有用多了。我本人也欣赏满是灵气的人,一直觉得看着有灵气的人随便画两笔也比看庸碌的人用血汗作画要有意思多了。但是这世界上,你以为是天才的人,也仅仅是你以为而已。
而我所见过的厉害的人——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天才——他们会在画室里呆到凌晨两点,会为了一个设计通宵工作一整个礼拜,会在我去她家玩的某一天抱出来几大箱子画跟我抱怨房间里装不下了。然后你看到他们随随便便地在纸上涂一笔然后惊呼“好厉害”。
艺术固然是有灵魂的,平庸而努力的人确实是很好的笑料,但就我所见到的那些人来说,我还没见过任何一个懒懒散散整天喊着拖延症就成为了“最伟大之一”的人。所有触及了艺术的灵魂的人,都是在每日每夜的疯魔中一点一点接近那个圣域的。
我有个非常爱对我说她的梦的朋友
这不是一部讨论音乐的电影。
全片执着艺术中男性的,非灵魂的那一面:技术,速度,精准,以及人在男权社会中的进阶为伟大的渴望,压抑与挣扎。这是一部技术完美的电影,鼓点的精准与速度正如电影中镜头的剪辑,变换,灯光,电影与鼓手一样,没有任何阴性柔美,却达到了肉体(技术)搏斗的完美。
爵士,其中最美妙的发明应该是即兴爵士,正也是艺术从传统到当代的一个起点。但整部电影所探讨的,只有复制乐谱的学院派规矩,对于即兴爵士以及音乐的内在灵魂只字不提,只有技术,男权社会的技术。
拿舞蹈来作比喻,对于舞蹈来说,音乐又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许多人会以为好的舞者会掌握好音乐的节拍,踩着节奏做出标准的动作,就是好的舞蹈。然而舞者的身体如果只是为了配合音乐,那么他也只是硬邦邦地挥舞着重复且机械的动作,表情夸张微笑着,充满虚情假意。这是匠人的工作,而非艺术的作品。
我们的身体已经是一个乐器,如同充满轻重的音符一样,充满张弛地落下,如同演奏钢琴的双手。音乐和舞蹈的关系,其实就像左右手的关系,爱情的关系,阴与阳的关系一样
魔鬼教头弗莱彻值得尊重
——电影《爆裂鼓手》观后
看这部电影,我们很容易将中美的教育进行比较,我的第一印象是中美教育差异真是太大了,我们对待中小学生严苛残忍,美国则宽松自由,我们对待大学生宽松自由,美国则严苛残忍,几乎完全是反着的。就本片所反映的,美国大学教师似乎享有充分的教学自由,他们有决定“教谁”的权力,也有决定“如何教”的自由,也就是老师对学生的决定权非常大;而我们高等教育,不要说没有那种决定权,有时我们的决定权刚好相反,学生对教师享有非常大的支配权。
《爆裂鼓手》中最令人不舒服的,也是大家口诛笔伐之处便是魔鬼教头弗莱彻的教学方法。在这点上我想为弗莱彻辩护一下,他的教育方法完全缘自他的音乐教育的精英意识。弗莱彻的教学方法的确非常严厉甚至有些粗暴,但这是在大学,他面对的对象是一班成年人,虽然有决定“教谁”的权力,但他没有强迫谁必须学的权力;而且,男主安德鲁•内曼想投到弗莱彻门下,即使在其门下,他也完全享有随时退出的自由,教师弗莱彻行为的可辩护之处就在于,内曼能退出而坚持不退出
爆裂鼓手:逻辑严谨!毁灭式造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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